八女投江

王义书

八女投江   
——学党史、颂党恩、庆祝建党100周年系列曲艺之六
作者王义书
1938年，冷云带队随主力出行，
到达牡丹江支流乌斯浑河边待命。
夜晚露宿刁翎境内三家子屯附近，
乌斯浑河西岸柞木岗山下柳毛丛中。
柞木岗山就位于那乌斯浑河的尽头，
距牡丹江入口处只有七八里的路程。
也算是当时渡河过去的唯一的道口，
部队准备从这里渡过乌斯浑河出征。
再折向北去经过马蹄沟、碾子沟，
到依兰县土城子一带的克斯克山中。
寻找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总部，
跟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联络行动。
深秋季节，夜风清凉、寒气逼人，
战士们分散燃起篝火取暖和照明。
十几堆篝火使他们很快步入梦境。
长期的饥饿行军和频繁进行战斗，
使战士们人困马乏很快进入美梦。
冷云等八名女战士依偎在篝火旁，
抓紧时间给男战士干着缝补营生。
冷云把13岁的王惠民搂在怀里，
怜悯的泪珠咕噜噜滚落惠民口中。
把她严重缺乏营养而枯瘦的小手，
取暖掖进了自己单衣包裹的前胸。
篝火映红安顺福和胡秀芝的睡脸，
分享着小王将回军部的快乐心情。
就在冷云她们围火休息的时候，
日本密探特务葛海禄偶遇此情。
从样子沟下屯到上屯找情妇寻欢，
正好望见西山河谷有篝火和人影。
凭多年绿林经验和汉奸反动嗅觉，
他判定这是抗联队伍在这里露营。
于是他跑回样子沟下屯通风报信，
日本守备队一听报告就当场决定。
驻刁翎日军司令熊谷大佐贼眼放亮，
向所属各部伪警察和伪军下达命令。
组成了赫奎武团等约千人的“讨伐队”，
连夜向抗联第五军第一师露营地行动。
拂晓前抗联第五军第一师整装待发，
师领导命令会泅水的师部参谋金世峰，
带领女队员先行渡河到达河边等候，
只见那乌斯浑河水深浪急波滚浪涌。
洪水已经吞没了原先的渡河道口，
金世峰只好先下河探路女同志随行。
让冷云带领七名女战士刚要下河，
突然抗联驻地的东南方向响起枪声。
潜伏的日伪军向抗联发动猛烈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异常惊险异常恢弘。
一师在河边仓促应战地形很不利，
边还击边撤向西边柞木岗密林中。
冷云等八名女战士被隔在河岸边，
部队被日伪军咬住面临危险处境。
大胆决定吸引敌人掩护大队转移，
八名女战士分成三个战斗小组，
三个小组马上隐蔽在柳条丛中。
冷云命令战士们快向敌人开火，
把敌人引过来让大队突围成功！
让主力冲出去！我们牺牲也值得！
战士们边回答边用枪给敌人点名。
追袭抗联大部队的敌人背后遭袭，
害怕腹背受敌，慌乱的不成体统。
马上组织部分敌人向河边还击，
冷云等八位女战士的果敢行动。
吸引敌人火力分散了敌人兵力，
让抗联主力突围有了机会可乘。
我抗联主力大队趁势冲了出去，
很快摆脱敌人夹击进入了树丛。
已经突围了的抗联一师的领导，
发现掩护大队突围的八名女兵。
此时仍据守在河边牵制着敌人，
八女士危险留给自己正处绝境。
忙率队折回去想杀开一条血路，
接冷云等八名女战士脱离险境。
敌人凶猛的炮火控制住了山口，
接应队伍伤亡很大损失很惨重。
冷云和八名女战士目睹这一切，
立即运用抗联齐声喊话老传统：
“同志们，不要管我们！
保住手中枪，抗日到底！”
对着白山黑水和密林深处高喊：
喊了三次大队听到她们的喊声。
抗联主力还想再作一次努力，
怎奈敌人装备精良人多势众。
抗联主力队伍的伤亡越来越多，
抗联指挥员只得含泪忍痛下令。
队伍向西山柞木岗密林里撤去，
被甩敌人调转枪口扑向女英雄。
已被阻隔在河边的女战士们，
看到她们掩护下主力脱险成功。
女战士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感到由衷的欣慰由衷的高兴。
她们互相勉励他们视死如归，
为保大队安全转移再立战功。
敌人妄图凭借优势活捉她们，
敌人的 “羊群战术” 冷云门清。
就以茂盛的柳林来作为屏障，
等敌人挨近了前沿再起作用。
四颗手榴弹同时飞入了敌群，
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万状惊恐。
一时摸不清柳条丛里的底细，
没敢再发动出击再发动冲锋。
只能爬着向柳条丛里乱打枪，
趁两军僵持之隙冷云很冷静。
冷云匍匐巡视各个战斗小组，
嘱咐战友敌人靠近打冷不丁！
冷云她冷静巡视冷静地考虑，
头脑中快速地分析敌我情形。
阵地东面和北面是乌斯浑河，
奔流湍急的河流也不讲人情。
西面和南面被日伪军们占据，
柳条丛屏障被敌人子弹削平。
形势和地形对我也极为不利，
天亮了对我们来说更是险情。
敌人用迫击炮向河边来射击，
敌人趁着炮火又发起了冲锋。
敌人兵分三路一批正面突击，
另两队迂回侧翼围成三面形。
八名女战士在冷云的指挥下，
一边射击敌人一边投弹命中。
猛烈地爆炸使敌人抱头鼠窜，
进攻再次被打退死伤惨重。
黄桂清和郭桂琴负伤挂彩，
冷云和杨贵珍忙包扎慰平。
安顺福胡秀芝李凤善王惠民，
脱下衣服扑打着的火灾火情。
冷云让架起负伤的几位战友，
借着浓烟迅速撤到河边柳丛。
八位女战士的子弹已经打光，
手榴弹也只剩下三颗孤撑。
女战士前面是穷凶极恶的敌人，
女战士背后河水张开虎口逞凶。
她们八个人也都不会泅水，
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供。
或为祖国战死或被敌人所俘，　
面对绝境战士们立场坚定。
他们坚定地望着指导员冷云，
冷云终于下了最后的命令：
“咱们是共产党员、抗联战士，
宁死不做可耻逃兵俘虏兵！
现在咱们完成任务弹尽援绝了，
只有趟水过河才能不辱使命！
过不去我们宁肯就死在河里！
为祖国战死是我们最大的光荣！”
“指导员说得对！“指导员说得好！
咱们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对！过河！”六名女战友齐声回答，
过河！”安顺福坚决地响应。
“好，同志们，我们下河！”
冷云再次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向敌群投出一枚手榴弹，
手榴弹在敌群中天翻地倾。
安顺福、杨贵珍投出最后两颗。
手榴弹在敌群中海炸山崩。
八女士趁机相互搀扶站起，
相互搀扶着走向河心当中。
此时敌人这才发现原来是，
只有八个女战士从中作崇。
敌人想用金钱活命来引诱，
在河边向女英雄们喊不停。
“回来！上河岸来！快回来，
金票大大的，保你们都活命！”　
回答却是“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口号声声却是如此从容坚定。
高唱《国际歌》向河心走去，
满腔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日军桥本队长歇斯底里发作，
无可奈何一筹莫展黔驴技穷。
“打！统统地死了死了的有！”
罪恶的子弹向女战士们发疯。
王惠民身子一振向前扑了去，
殷红的鲜血涌出了她的左胸。
冷云刚要去抱子弹打中肩头，
胡秀芝赶忙把冷云来支撑。
安顺福赶上前抱起王惠民，
八女士并没有被敌人吓蒙。
悲壮的歌声回荡乌斯浑河上，
敌人见状更加疯狂更加发疯。
开始用迫击炮来进行攻击，
炮弹把女战士的周围炸平。
忽而倒在水里忽而挣扎起来，
一颗炮弹在她们身边逞凶。
掀起了一股巨浪一排波涛，
水面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身影。
碧血随着奔腾的浪花翻卷，
汹涌的河水向着远处奔腾。
抗联女战士投江殉国壮举，
震撼了日本侵略者和帮凶。
亲眼目睹此情的熊谷大佐，
说中国的女人就这样发疯。
滔滔江水虽然带走了冷云，
吞噬了八位女战士的生命。
抗日联军八女先烈的英姿，
永远活在中国人民的心中。
气壮山河的崇高民族气节，
视死如归的女英雄万古长青。
（264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