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饿得慌
“真是岂有此理!老身一再地给你这臭丫头机会,你就一再地想要糊弄于我!看来今天我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
“哎呀!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了了再也不敢了。”
“你有何不敢?连人都敢杀,还叫作不敢吗?我都点醒你,我懂得修整花木,这梅花是这个季节修整的吗?啊?你还敢继续报以侥幸心理,非要欺哄于我,非要毁我梅花,还叫不敢吗?啊?我,一定打断你的腿!”老奶奶气急败坏地吼叫道。
月神了了一看糟了,老奶奶好难缠,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拳怕少壮,我还是让着她些,她正想着呢,老奶奶的巴掌就先朝他脸上招呼了过来,一低头,了了躲了过去。
“嗯?你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野丫头。”
“奶奶,奶奶,哎呀!别打了。”老奶奶跑进院子拖了一根棍子出来,了了见着大叫着。
“别打?我还没打着呢。偷了我梅花,毁了我梅树,骗了我糕点,在这附近行凶。啊!我打死你这野丫头。”
“啊!奶奶!别喊那么大声好不好?了了真的知道错了。”可不敢把事情给闹大了。
“这里就我一个老人家住,怎么?敢做就不敢当了?哼!早知如此何必作恶?”
“奶奶,奶奶,我可没作恶,最多就是对你老人家,嘿嘿,多有不敬吧?”了了连忙辩解,“刚才我在那边,不过就是收拾了一下坏人。不是行凶,不是行凶啊。”
“真是可笑!你如今做了这么多恶事,我就不能好好收拾你一下了?过来,让我打!”老奶奶向月神了了招了招手。
“啊?”月神了了忽然感觉这老奶奶这动作,怎么就这么温柔了呢?就像在叫一个子孙后辈过去她要好好疼爱一番的样子。不管了死就死吧!月神了了想到此处,心一横,慢慢走过去,然后,极不情愿地跪下去,用膝盖转过身子,撅起屁股来,委屈的说道,“奶奶,了了错了,请奶奶惩罚吧!”
“哼!既知己错,就要甘愿受罚。”说着,就要挥棍。
“啊!”月神了了突然跳了起来,“奶奶,你真打啊?”
“废话!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吗?过来!”
“呜呜呜,哪个小女孩儿不爱花,不爱漂亮?”月神了了假吧意思地用右手小臂挡着眼睛做戏,“爱花,爱漂亮,就要挨奶奶打,了了真的就做错了吗?呜呜呜。”小时候,弄坏了师父院子里的花草就是这样装可怜的,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还要这样,好可怜!真是好可怜呀!月神了了的心里也在如此哭诉着。
“哦?可是,丫头你错了哦。哭鼻子是没用的。”
嗯?似乎不为所动啊!唉!罢了!这次了了倒没跪下去,只撅着个屁股,“了了甘愿受罚。呜呜呜……呜……”最后还飚了个高音。
啪!一声轻响,“裹着么厚的斗篷,老人家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唉!”
“了了屁股疼!奶奶!”了了依然撅着屁股叫道。
“去去去!还在装什么装?一点也不好玩!”老奶奶好像很失望的说着,“都下了三天雪了,还不下山,奶奶我好无聊啊!”
“奶奶!你在说谁啊?谁还不下山?奶奶你是想你……?”
“我的玉儿,我的麟儿。”
“你女儿,还是?”
“两个外孙女。哦!”
“哦!这样啊!奶奶,她们多大了,怎么住山里了呢?”了了问道。
“大的比你小两三岁吧。你是有二十了吧?”
“奶奶,你眼光真好!明年春天马上就要二十一了。”
“呵呵!人老了,眼力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老了。”老奶奶说,“还能看几年哪?”
“哦……奶奶不老!奶奶真漂亮!”月神了了娇柔的哄道。哎呀!肚子好饿!赶快解决了这里的事情,等不得了,大师伯还在等我消息呢。
“哈哈哈哈哈,你这野丫头!看来品性也不怎么坏,却是撒娇耍泼耍赖哄人,就连杀人你都会!就是,为什么你偏偏要偷我梅花呢?”老奶奶笑骂道。
“哎呀!奶奶,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些花花嘛?你不要责怪了了了。”
“不责怪啊?也行!你陪了我老婆子这么久了,我也有点累了,丫头,你走吧!”
“哦!奶奶要赶我走了啊?”了了故意道。
“嗯?难道你不愿意走了?”老奶奶狐疑道。
“奶奶,你累了,了了先扶你回屋去。”了了说道。
“不用,不用,这几步路,奶奶也走不动了吗?刚才还怕我打人,现在不怕哪?”
“怕!小时候,我犯了错,也最怕师父师伯她们会打了了了。”
“呵呵呵!不用你扶我。你这丫头,真喜欢我的梅花?”
“喜欢!”了了举手道。
“那这枝就送你了!”老奶奶一抬手,掐了一段梅枝来,对!你没看错!就是掐了一大段,足有了了半人高那么长,红梅如血,娇艳芬芳,好多骨朵和已绽放的花朵。
了了都看呆了,惊叹道,“奶奶!您好厉害!手劲真大呀!”
“呵呵呵!我不弄一段给你,等我回屋了,我怕你偷!”老奶奶一点了了的额头,笑骂。
“这……了了不会的,了了喜欢,需要,就会向奶奶请示的,奶奶您不同意,了了哪有那胆子。”
“臭丫头!我又没老糊涂!”老奶奶笑着说。
“谢谢奶奶,奶奶,了了饿了,奶奶再见!”月神了了接过梅枝,扛在肩上。
“嗯!我这儿现在也不好招待你什么,去吧!这九曲镇悦来客栈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看你赶不赶得上午饭。”老奶奶挥手。
“那,奶奶,了了走了,了了还不知道奶奶叫什么呢。”了了鞠了一躬。
“你不是叫我奶奶了嘛?难道你想以后直呼我的名讳?”
“啊?奶奶真是有趣!那了了我就一直叫你老奶奶咯。奶奶!了了人称月神了了,乃是月神宫弟子,冷月刀莫云。”了了又是一鞠躬拜道。
“月神宫,嗯!奶奶我知道了。还真是有缘啊!”奶奶感叹道。
“了了有了奶奶,了了真是有福。”
“有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会耍赖的野丫头也这么会说话。哈哈哈哈哈。”
“奶奶,了了告辞了,快回屋去吧,外边还有些风呢,别凉着了。”
“好好好,我回屋咯。”说着老奶奶就转身回去了。
待老奶奶关上了院门,了了才跃上马背,扛着一大枝红梅向着九曲镇上驰去。
哒哒哒哒哒,悦来客栈到了。出门来接的正是长发,“客官,你又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里面请!”长发看了了腰间挂着两把弯刀,肩上还扛着一大枝梅花,殷勤地招呼道。
了了跳下马背,长发接过缰绳,“客官真是个有雅兴的,这红梅真不错!”梅花是不错,了了这造型就不怎么样了,哈哈。
“不错吧?我奶奶送的呢。”月神了了得意洋洋地说。
“哦!客官你奶奶真好!”说完,牵着马去对面马棚了。没办法,月神了了和大多数客人一样,直接骑马到大堂门口,他们才没那么自觉呢。
“哟!哟哟哟!哟哟哟!”富有掌柜一眼望见月神了了,就惊声尖叫起来,就像非洲黑人乐队的说唱Rap一样。
“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好不好看?漂不漂亮?掌柜的?”了了也是爱搞怪的。
“你真行!女侠,你没,没事吧?”
“嗯?掌柜的为什么这么说?”了了不解。
“哈哈哈哈,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这梅花真漂亮!哈哈哈哈。”
“怪里古董的!还真漂亮!真不懂欣赏!上些好菜来,送到茶舍去。”了了说。
“送到茶舍?哦……可以!女侠喜欢在哪里用膳都行!天冷,最好是炖菜。哈哈哈哈。长顺!去!给女侠准备去,送到茶舍那边。哈哈哈哈。要不要喝点?”
“嗯……不不不,不敢不敢。”了了拒绝道。还敢喝,一沾就醉的啊!妈妈的。
“女侠这边请!”长顺一旁引道。
了了大摇大摆地扛着她的梅花过去了。富有掌柜的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岳母大人发现她的红梅被盗后,会不会循着踪迹一路问着来闹啊!哎哟!头疼!唉!”富有大掌柜一拍脑袋。真头疼!
“了了姐!”山顶一眼看见,冲了上来,“这花真好看!哪儿弄来的?”
“奶奶送的,红梅!这么大一枝,哼哼。”月神了了这得意劲十足的很。
“嗯?奶奶,哪个奶奶?我还没听了了姐你说起过这位奶奶呢。她人在哪儿?离悦来客栈远不远?”
“咳咳!”月神了了用手捂着嘴装咳,“嗯。这个奶奶啊!她离这儿不远,住在一个小院里,这梅花就在院墙外边,这奶奶……”
“哈哈哈哈,了了姐莫要说谎了,山顶猜了了姐你哪儿认识什么奶奶啊?这梅花长在院墙外,一定是……偷的!”山顶抢话,月神了了一呆,山顶继续猜,“是不是?不说话,那就一定是了!哈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哈哈哈哈。”
“呀……”月神了了气得大叫起来。
“叫什么?”王大妈被月神了了的叫声惊动了,跑了过来,“了了!你这像什么话?”
“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山顶正笑着不防又被王大妈得手了,挨了一磕螺,“王大妈,你!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啊?”
“该!没个正经的,这里是你们大呼小叫的地方啊?我一再教你懂点规矩,你这小色坯,为什么就不听呢?不听,就把掌柜的叫来,看你听不听?”
“哼!王大妈,你这是仗着是了了姐大师伯,是我们的长辈,就欺负我!”
“长辈?我可不敢当。还有,了了,你说你这像什么话?跟着这小色坯一天疯什么?唉!跟我到我那边去。”
月神了了扛着梅花和王大妈走了,经过山顶身旁后却忽然猛一转身,梅花扫到山顶肩膀,“小色坯!哈哈哈哈哈。”大笑着去了。
“啊!”山顶大吼。
“叫!叫!叫什么?还想要被扣工钱,被撵出客栈?”王大妈说着就要冲了过来,却被月神了了挡住了,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