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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白年华》(连载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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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4-2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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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09-4-11 12: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十六岁以及棒槌

      二、瓜田错

      三、射在赛里木湖

      四、乌斯曼和羊皮袄

      五、当年也曾明月

      六、开过了几次花?

      七、且看暴雨过蓝天

      八、招魂

      九、铃儿响叮当

      十、蛇舍

      十一、小头还是大头

      十二、白山山事件

      十三、窃铜不算偷

      十四、(待续

      

      记——一想到她们的那些哀难居然与我无关,就不禁心丧如死,大难临头。

      

      一、十六岁以及棒槌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那位于车厢接口处的厕所,水龙头必然是漏的。连带充满方便面味,奶味,古怪的油味,当然还有冲不净的屎味。这对于不得不将进食和排泄的处所合为一处的乘客来说,无疑会是一生的灾难性的记忆。

      我再见杨梅的时候,她正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捧着手机打电话,从侧面角度看去,该女细腰纤纤,上围突出,相当吸引人。但当时我手捧大碗方便面,面有糠色,衣衫褴褛,一双耐克几乎要露出全部脚趾,而且看到她之后目露噬人之光。所以,当我从她侧面挤过去的时候,她明智地给了我一个后臀。凭着这些年练就的已臻化境的触感,我试出此杨梅已绝非彼杨梅,并发誓要再次得到她。

      我十六岁的时候,杨梅就坐在我的侧面,受家庭的潜移默化,我保持了记日记的恶劣习惯。曾被老师在晚自习当堂抓出,宣之于众过。当然,那是数学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为此我一生都没尊敬过自己任何一个老师,只有教过我笔画顺序和汉语拼音的除外。

      杨梅眼睛极大,与我相反,是纯正的双眼皮。在我们班上,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微乎其微,所以每次她瞪我的时候,我都会郑重告诫她,要小心眼珠子,再绷会掉出来的。口气极为诚恳。

      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我是个傻逼。我把日记藏在书桌里的时候,那上面还没出现过杨梅这俩字。后来我谨慎地发现,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有人以不可揣度的心肠翻过它。我于是将所有人挨个在脑子里排查一遍,决定把排剩下的人的名字写在日记里,之中就有杨梅。我希望她(他 在看日记的时候,看到自己名字就如被我当场抓住一样面红耳赤。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极其得意,几乎忘了我写日记远不是为了这个。

      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个棒槌,该名字是我取的,虽然当年我抵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该老师讲课最大的特点是用粉笔砸人,常常念到:先帝创业未半……嗖……崩诅。出淤泥而不……嗖……染。偏偏准头极差,如果目标是A的话,落点起码会错到F或Z上去,十分离谱。诸般种种,所以同学们恨他恨得要死。

      关于棒槌这个词,很多方言里都有用,在我们这里,拿该词组成的句子常常会是“胡日鬼弄棒槌”。而在当初,我对这个词的实体结构倒是并没在意,就是觉得十分气派,无论是用于褒义还是贬义。后来长大了,突然看看自己的某部位,才恍然原来棒槌是这么个玩意儿。知道了以后又觉得,其实棒槌这个名字,用在该老师身上还是贴切无比,原因是他和棒槌一样喜怒无常。

      我和杨梅初次对话,正是源于该棒槌。清楚记得那是一节古文课。到现在我之所以还坚持看古书,捡老祖宗的细枝毫末,就在于当时的烙印太过深刻。但从这个角度讲来,该棒槌对我的意义就成了正面的,这不合于我要批判他以出一口恶气的初衷,所以,我宁愿相信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读书的缘由,是因为后来我前脑瓜着地摔过一跤。

      我前面说过,杨梅坐在我侧面。这里再补充一句,坐的很近,一伸手就够得着。当时我被叫着站起来朗读课文。这里我还得说说我对朗读课文的深恶痛绝,须知当时我们教学都是用方言土语,唯独这个新调来的棒槌,坚持用普通话,偏他自己也讲的极糟糕。“衬本不宜,弓哏遇懒羊”。(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破车注 简直不知所云,却又以此为标准,所以课堂上的朗读之灾难指数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当我背到上述古怪的句子时,杨梅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其实当时笑的人不止一个,但不幸的是,该棒槌听学生背课文喜欢站在跟前,一双眼睛如守宫一样黄澄澄的,极是可怖。胆气小点的同学,在这样的逼视下绝对魂飞魄散,把诸葛亮念成愚公。

      幸而当年我是以胆大心粗著称,没有屈服于该棒槌的淫威。用那种古怪的发音腔调一路背将下来,居然无丝毫滞涩。然而不幸的是,我在杨梅这一笑之下,也压抑不住发出了两声多类似于干笑的声音。所以,正当胜利在望时,却发生了这件改变我和杨梅学生生涯的事故。每每想到这里,我都要单足站立三分钟以示怀念。

      匿,起来。匿俩,出去。说完在我后脑勺上以横扫千军之势拍了一掌。我一个趔趄就扑到了门外,幸好热衷过几天国术,下盘还算稳固,一个风摆残荷三摇两晃就站住了。

      再看杨梅,施施然瞪了该棒槌一眼,无比袅娜地行了出来。只那一眼,我顿时将她引为同道中人,连她偷看我日记的事都宽大为怀了。其实那时我已经调查出来是谁做那雅贼了,因为有天我在一篇日记刚写完的时候,杨梅突然转过头来,小破,胡起云和萧楚琼后来到底怎么了啊?我一听此言,顿时如焦雷轰顶,脸红得跟扒了皮的兔子样。

      天作证,那时我正是慕少艾的年纪,恰好又看了两本颇可称作是打黄扫非范畴内的无封皮书籍。自然,那种维多利亚地下风格的文字在我的日记里颇有体现。而所谓胡与萧这俩主人公的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于胡斐大侠和萧峰巨侠。而这俩男女的故事,就光溜溜躺在我的日记里。我之所以喋喋于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主要是为了体现一下那种童男子初次被人扒光用目光吞噬时的无奈感和焦躁感。

      当时我们站在教室的屋檐底下,和风吹来,一扫下午的昏沉,她突然对我一笑,风情万种这个词是我后来的后来加上去的。其实形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风情万种,绝对会被修辞专家把脑袋敲成猪头,但在多年以后,我还是坚持这一看法。尤其当我在火车上再度遇见杨梅时,更是如此。

      你那故事写完了没啊?她根本不管时不时掠我们两眼的棒槌老师,目光狡黠,问。

      我窘的目瞪口呆,原谅我那时只有十六岁,对于公开讨论这类话题缺乏必要的心理承当。大概他会娶那几个姑娘当老婆吧?我期期艾艾不能确定地说。

      不能那么写,你也太看不起我们女的了吧。她目光坚定,完全否决了我本来就是吓出来的故事结局。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将杨梅归为了我生平见过的第一个女权主义者。但接下来的对话更让我魂飞天外。

      你写的那些东西,恩,都是你想象的?她停顿了一下,把语音的着重号加在了“东西”两个字上。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我不得不承认,我听得出她问的是什么。要是我装作不知道,那就十足矫情。而与矫情相比,我宁愿麻着胆子直白一回。

      恩,又没人和我试。不想像还能怎地。可惜我当时没敢乜着眼睛发出勾引的目光。不然这句话就是放在当今,也十足可以当作调情之上佳用语。

      我帮你写,我可不想写成你那样的。这句回答就暗示和暧昧程度而言,足以媲美我的那句。但这些满含恶意的解释都是后来的我凭回忆和臆想加上去的,八九不离十都是曲解。对比之下,足见我当年之纯情与而今之龌龊。

      正聊得起劲,棒槌跨着一步一米三的步伐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扬长而去。接着下课铃就响了。我和杨梅互看一眼,颇有些恋恋不舍之意。这时三炮和花脸的两颗脑袋一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4-14 22:05:32编辑过]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0-3-14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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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09-4-11 13:01: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55 编辑

    车整大家伙呢!有木自传性质? [rl] [img]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ァ音核网ァ音核网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4-13 19:4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55 编辑

    期待下文............. [rl] [img]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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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4-2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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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09-4-14 18:2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丽娜 于 2015-9-9 05:46 编辑

    精彩精彩,把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情节描写的太生动了

    下面怎么了,车赶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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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4-2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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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09-4-14 22:05:0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瓜田错

      

      三炮和花脸是我整个少年时期最忠实也最恶劣的伙伴,人们通常把我们看作是一体的。只要其中一个干了坏事,不管有没有连带责任,就算事发当天另两个远在百里之外,帐也是要三个一起算的。所以,在这种舆情的逼迫下,我们严格做到了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坏事多到罄竹难书。而从后来的某天起,杨梅也成了我们集团的一员,而且成绩斐然,让我们大呼后生之何其可畏也。

      我们学校的后墙下是一片白花花的沙土地,权属校长的小舅子。这样的阳坡地最适合种瓜。那些年流行一种叫红釉的瓜种,结出的瓜个大皮薄,而且瓜皮黑得发亮,可媲美于任何鬼子的钢盔。(当时抗日电影是我们唯一能看到的光影制作,对小鬼子的大钢盔印象颇深---破车注

      从我十二岁到十六岁这几年,我们这个团伙都是该小舅子严防死守的对象。因为第一年麻痹大意所造成的重大损失让他老婆站在我们学校门口以无记名的方式骂遍了所有物种,并与提到的任何物种的父辈母辈都发生了肉体关系,浑不当我们是一群纯洁可爱的小鹁鸪。

      放眼这年秋天的瓜地,活脱一个集中营。十多亩的瓜地,足养了四条大狗,并用枯树篱笆严实地围了起来。该小舅子每天随机出现,穿着高腰的漆皮雨靴,牵其中任何一只猛犬来回巡视。这真是在一开头就强烈的震慑了我们,以至于半个夏天过去,瓜秧经历了从孕育到落蒂的整个过程,居然都没有我们的参与。眼见落日瓜颗渐渐少,满地绿秧慢慢稀。用过去那些年头的熟话来说,就是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话说我小时候放羊练就了一套极精的套索本领,就拿这次远游赛里木湖来说,那几天要不是我用行李带套住了一只肥兔子,恐怕早就牺牲在祖国的边疆了。而对一个野心勃勃骑车旅行的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凄惨的结局了。好了,这个按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回头看我们如何窃瓜。

      三炮和花脸素来直接,他们建议趁该小舅子不在,径直拿大棒夯死群犬,取瓜得胜而归。我将这样的主意斥之为屎策,怕他俩没听清是哪两个字,还特地写在了地上。花脸闻言大怒,在原地转了三个圈之后,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得意洋洋解出早就缠在腰里的麻绳,随手一扬,套住一个土坷垃,掷向身后。你要死啊?一个尖利到足使风云色变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喊起。三人团伙闻声大惊失色,因为我们还从没有过让人这么抄了后路的经历。三人一致认为该声音乃是小舅子之老婆的。

      但当看清楚的时,才发现是个年未二八的小姑娘,该少女正是杨梅。要是推溯到后来她的辉煌,那么做为我们这个集团后期的灵魂人物,她的这个初次亮相可谓是相当狼狈,我那一坷垃正好落在她脚面旁0.4毫米处。也就是说,砸到她了。但她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成功的挽回了这种不良的印象。

      你们根本就啥都不懂,还吹什么马路第一神窃集团。她一嘴的鄙夷,眼睛却亮晶晶像被谁鼓动过一样。我不得不承认,关于这个集团名称,是我起的。那时感觉把偷不说成是偷,而是窃,这在文化层次和品位上就会高不止一筹。这种想法,究其根源,大约不外乎孔乙己这篇课文,但当时若让我承认这一点,毋宁死。

      我由于有和她一起站屋檐被提问的尴尬经历,这乍一相逢,竟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这让三炮和花脸大为不满。三炮首出其冲,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屁,我们哥们怎么弄这些还用你教?该人一向火暴,当时能煞住他威风的在全球大约也就是我和他爸了。当然,他老爷子的威力更足些。

      杨梅明显没把三炮放在眼里,斜视一眼,径直走到田地里的狗身边,那四只大狗居然一起凑过来,围着她撒起欢来。这景象在我看来比大白天看见上帝还要神奇。正想发两句诗性的感慨,比如高加索的猛犬见了俄罗斯美女是否也是这样的反应呢?又如听闻特洛伊美女海伦养过四只突厥种丹狼犬,以上两句乃是我当时心情的写照,未必可以拿去与史实事实相裁量。

      但是三炮和花脸却决没有这样好的兴致和脾性,他们一看那四只大狗都去看美女了。三十步并作一步,手拖麻袋如风魔,肩扛长椽如关公,以不及交睫之势抢向瓜地。由于我们集团有内部原则,每次的战利品都是三七开,出手的主力可以分得七成赃物。所以这俩厮一见有机可乘,立即不顾命的死抢。到这时我可再顾不得发什么骚情的诗性了,嘴里没敢发声,只在心底如当阳桥之翼德样断喝一声,勿抢,燕人张翼德在此。就撒丫子也冲进了地里。

      蓄积了一夏天的对该小舅子的愤恨以及对满地黑西瓜的怜爱一起发作,我们小心翼翼摘下最大个的西瓜,然后把秧子从地里拔出来再栽回去。中途那几只大犬数次要对我们施淫威,杨梅只轻轻在它们脖子上抓挠几下,该犬们就马上又丧失了革命斗志。

      我从此事看去,得出了一个养宠物的深刻结论,那就是不管养什么都得养母的,就算是养只蚱蜢或者宠物鼠也不例外。就拿我后来所养过的一只小蝴蝶犬而言,该犬方圆不足二十厘米,跑动起来像个电控的小汽车,翻翻滚滚的。偏偏十足凶狠,尤其爱咬主人(即就是我---破车注 。而每次我领回房子的大小姑娘看见它之后,就都忘了先前跟我说的那大堆肉麻话,将该犬搂在怀里,又亲又摸,好像那才是她过会儿要睡觉的对象似的。所以我对该犬十分愤恨,发誓凡是它不咬的女孩子,都不堪以做我的女人。

      直到后来我领回了豆荚,该犬一见她,就如看见我一样,以最快时速冲上来,一嘴撮住她的裤脚,死再不放,将她吓得不善。我看得极是高兴,并笃信豆荚就是我要找的女人。但这回事情却反了个个儿,豆荚只愿意和我亲嘴,不愿上床,十足装丫挺的。关于豆荚的事情,后面再说,现在再来说起我们在瓜地的辉煌往事。

      就在我们干得正起劲的时候,远处灯光乱晃,接着传来扑通扑通高腰雨靴的踢踏声。该小舅子拿着一根粗得吓死人的鞭杆,抢天呼地的飞奔而来。但关于撤退路线,我们早在下手之前就已经是谋划好了的。这时候由三炮和花脸从暗处撤退,我舞起一只大褡裢,背着该小舅子的手电筒光柱狂奔,接着从地边上一跳下到下面的公路上。而杨梅,这时候我脑子里就没闪现还有这一号人物,因为我们事前筹谋里没有她的席位,所以只好忽略了。

      地埂下的公路上停着我的自行车,而我背上的褡裢里则是我们仨从一星期的口粮里凑出的两个完整的大饼。之所以要交代这么仔细,是因为这俩大饼十分之重要,此窜策之成败全系与它。

      话说我们学校坐落在镇中心,而在这里磨屁股上学的,四里八乡都有,所以,每周总要挑一天回家拿一回吃的。而现在,我把自行车使劲往逆道上骑行三五百米,一把拔掉后轮的气门芯,然后满脸无辜与不幸地等待该小舅子追过来。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我要扮的是个完全无辜的回家取吃食的路上车胎炸了的不幸而十分乖巧的学生。

      所以还不等他手中的长兵器出手,我就大喊起来,啊,是漆叔啊。哦,忘了交代该小舅子姓漆,一个十足奇怪的姓氏。漆叔啊,我可总算盼着个人了。

      你小子别装样子!这下看你跑哪去?该小舅子警惕性十分之高,并不很信我这一套把戏,我只有继续发挥演技。

      漆叔,你这扛着杆子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呢?我给他来个糊涂到底,之前,为了扮好这个角色,我甚至找班上眼镜片最厚的大柱借了他眼镜。这时候眼睛微眯,镜片在电光下闪出一圈圈的光环,看上去果然无辜而纯良。我踢一脚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说,叔啊,你说这咋办呢,从这里绕到学校还有三里路呢?这车子要是推到学校,里外胎就都不用要了,可是扛我又扛不动。我还打算说下去,但看情形他已经有些相信我了。因为他问,那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背褡裢的同学从这里跳下来?

      我对答说只听见一大块土坷垃掉地的声音,人没看着,就算有这阵也跑的没影了。该小舅子思忖一阵,毅然同意了我的看法。一把从地上扛起我的自行车,说,那就放过那坏小子吧,来我送你去学校。

      我走在他身后,有些懊悔今天干得太缺德了,窃瓜乃是我等的本分,但把拔出的秧苗子再栽回地里,这无论如何也太不地道了。我十六岁时候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干坏事,反省,再继续干更多的坏事。但那年夏天,该小舅子家的瓜地我们再没有光顾过,而第二年还不等瓜秧开花,我们就毕业了。

  • TA的每日心情
    难过
    2019-11-4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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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09-4-14 10:5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55 编辑

    QUOTE:
    以下是引用烟雨在2009-4-13 19:41:52的发言:
    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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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4-16 11: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55 编辑

    因为第一年麻痹大意所造成的重大损失让他老婆站在我们学校门口以无记名的方式骂遍了所有物种,并与提到的任何物种的父辈母辈都发生了肉体关系,浑不当我们是一群纯洁可爱的小鹁鸪。

     

    娃哈哈哈。。。她顺带包瓜子嗑着骂咧没?[em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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