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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今夜请把我埋葬(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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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4-2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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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4-5-10 16: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0 编辑

    楔子 (一 我本不懂佛,后来就信了佛。 (二 东莞有座旗峰山,山下有座古庙,庙里香火缭绕。 当一切喧嚣都尘埃落定后,我拉着刘娟的手跪拜在佛租面前,心就清净的如一湖碧水,爱也变得如此纯澈。 “我爱你生生世世!”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刘娟说,也默默地对佛祖说。 可是那些往事被佛心净化的更加清晰而真实。这一切还要从我大学毕业的那年说起。 (三 广东遍地都是工作,而且是好工作。 我最终还是信了一个同学的话,从合肥乘车到东莞,再转车到广州,费了半天周折,在广州附近的一个小城市见到了他。他相 当客气,也相当殷勤,把我带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出租房内。房内有七八个人,见到我像是见到多年离散的亲人,亲热的让人 像是在做梦。当我看到卧室里横七竖八地铺了多张席被,预感自己已掉进了一个陷阱。 是的,我掉进了传销的陷阱。良知告诉我,我不能骗我的亲戚朋友,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但第二天我的身份证就被公安 局的人拿走了,他们怎么知道我新来到这里?为什么拿我的身份证?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现在想想我那时笨的就像一头猪。同学带我走过一个胡同,又走过一个街道,走的我脚心都起了泡,才到了一个派出所门口。 我迫不及待地进去询问我的身份证,那工作人员找了半天,说,没有。我感到绝望,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我整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悄悄地遛了出去。那个小小的派出所就在出租房不远处,烫金的几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就 像穿破围网的白兔,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我站在大门口,心里有几许期盼,也有几许担心。 我是很偶然地发现我那同学藏在不远处的,他觉察到我在看他,乌龟样地缩到楼房的背后。我感到好笑,也感到悲哀。 我在拿回身份证的那一刻,忽然想哭,是委屈?还是欣喜?自己也说不清。而按现在的想法,我那时是犯贱,在被人联手耍过 之后,还要痛哭流涕地感谢。我没再回那出租屋,直接去了汽车站。 我来到了广州,沿着珠江漫无目的行走。那时我见到讨饭的老婆婆都羡慕,好歹人家在这里不是孤军奋战,而我是举目皆苍 凉,满地无熟物。我满怀悲情地望着混浊的江水,仿佛自己就是随水漂流的水葫芦,一时间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经过再三权衡,我最终来到了东莞,也就随着潮水般的人流融进了智通人才市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要问我在东莞最熟悉的 地方是哪里?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智通人才市场。是的,在这七八年的时间里,我几乎每年都要来到这里,在这拥挤的场 馆里与别人讨价还价,把自己高价或低价出售。 而那时,我是个还没长齐整的小土鸽,买家都不正眼看之。手里的小文凭并不代表你的能力,因为你还没有经过大风大浪,还 没有工作经验。我浮在人浪上,感到焦灼、绝望,随时都有可能被摔进崖壁,碎成几滴眼泪。 这样晃荡了一个多星期,一无所获,而口袋已空空如也了,最终连十元一晚的旅店也不敢住了。我躺在文化广场附近的草坪 上,看着天空稀落的星斗,也就悲从心来,酸楚的几度要落泪。 远方飘来齐豫的歌声:“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我的眼泪就在那一刻倾泻而下。我就像个无助的孩子,故 乡变的遥不可及。 [rl] 067.com 音核网音核网ㄢ音核网ㄢ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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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16: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0 编辑

    不知此版是否适合发此类文章?如果不适合,请斑竹把它删除,谢谢!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a音核网a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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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兄弟,那就继续哈!  发表于 2014-5-14 08:39
    太适合了,哈哈,兄弟继续~  发表于 2014-5-13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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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16: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0 编辑

    第一章 东莞厚街 我一直想厚街到底有多厚呢?踏在厚街的街道上,心里有点忐忑,极力想厚街能以它的厚德来接纳我,因为我已身无分文了。 鞋材厂的老板是个台湾人,吃的极其肥胖,但个子也极其高大。我坐在他面前,感到自己非常的渺小。他脖子上的佛珠与他有 点狰狞的胖脸极不相称,特别是他的笑,让人感到有点阴森。我显得笨舌,说话吞吐。 他把我的毕业证与其它证件看了又看,说:“你刚进来只能在仓库里帮忙,因为其它的工作你暂时还不能胜任。” 我急忙点头。他眯着小眼睛望着我,好半天又说:“刚进来工资只有六百块。” 我考虑都没考虑,就急忙点了头。他这时显得极其豪爽,向我挥挥手说:“那你明天就把东西带过来,报到上班吧。” 我坐着没动,好半天鼓起勇气说:“我今晚就可以住在这里吗?” 他感觉有点滑稽,似笑非笑地问:“你不用回去带东西吗?” “我没有东西。”我的声音很小,脸是非常的滚烫。 他的浓眉毛拧了半天,极不情愿地又向我挥挥手,说:“那你就在外面等一会吧。” 我刚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接着听到老板爽朗的笑声,他们的谈话虽然模糊, 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个很新鲜的词组搭配:高素质的廉价劳动力。 我就这样把自己买掉了,而且买方认为超值,我也认为不亏,因为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不然大街上讨饭的就真的有我这个戴 眼睛的书生了。我感到庆幸,因为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流落街头。 和我同宿舍的是个比我还年少的小伙子,今年刚中专毕业,见到我是相当的友好。等到晚上他看我还坐在没铺席子的床上,就 问:“你怎么还不去买席子啊?不然十一点后就不可以出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说:“我不铺席子,就这样睡。” “那怎样行,我陪你出去买张吧。”他坚持地站在我面前。 我最终尴尬,说自己身无分文了。 他急忙去掏口袋,掏了半天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放到我面前。我有点感动,脸烫的火燎一般。他一把拉起我,我也就顺水 推舟,随他走了出去。我用他仅有的十来元钱买了张席子和碗筷。 他叫阿杰,是我初来东莞时最应该感谢的人。我和他同在一个仓库,负责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鞋带子,宽的,窄的,圆的,粗 的,不同类型,不同规格的鞋带放的毫无章法。我和阿杰就要用火眼金星把它们一一区分,再分别归类,最后整齐地码在规定 的区域内。阿杰熟门熟路,做起来得心应手。而我总把类型相似规格相似的放在一起,阿杰只是笑着帮我分辨出来。我有点不 好意思,而他笑的也有点腼腆,我真的感觉他上世应当是我的亲人。 我和阿杰足足整理了两天,才把那一堆鞋带整理停当,接下来的任务是把地上摆放的一箱箱呆滞料码高码齐,这对我和阿杰可 有点难度。阿杰瘦小,够不那么高,而我力气不足,往往举到半空又落了下来。仓库主管是个东北汉子,见我们这样草包只是 笑着摇头。最后还是在他的帮忙下,把那些沉重的家伙码的天高。 主管是个幽默的人,喜欢讲一些黄色段子。我和阿杰听的笑眯眯,他讲的也是笑眯眯。渐渐地我也开始给他们讲故事,绞尽脑 汁地把记忆里一些带色笑料都搜出来。其中一个发生在校宿舍的笑料,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晚自习后,我们宿舍的学习狂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喊着说:“不得了啦,有人在教学楼下面口交呢。”这真是个爆炸性的 新闻,把宿舍的所有人都震住了。但还是有个老兄持怀疑态度,再三追问狂人那对狗男女的苟合姿势。狂人也就比画着说: “他们两个口对口啊,都快成一个人啦。”这可把宿舍所有人笑个不轻,原来在他的知识范围内,口对口,亲个嘴接个吻,就 是口交。 主管都笑岔气了,说:“现在的大学生可真能整,佩服!佩服!” 从此我在主管的心中成了闷骚的那种,他说我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心里面装的都是女人的嘴唇和大腿。我也不加辩驳,因为 我做梦是能梦到他说的那些东西。 主管也是个大方的人,加过晚班后,经常带我和阿杰出去吃个炒粉啥的。 阿杰边吃边说:“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喝酒。” 主管吐着烟圈说:“就你那点工资,几顿酒都没了。” 阿杰挠挠后脑勺,傻笑了几下。主管有时也给我们讲一下他的心事,从他零碎的只言片语中,可得知了他家里的一些情况:他 老婆卧病在床好几年了,也把家里折腾干了,儿子又在读书,那个生活的担子重啊。 “要是家里好过,我才不出来受这份洋罪。”主管的话语有点怒气,但接连吐了几个烟圈后,语气又开始平和起来。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子坐在了我们对面。主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了几分钟,而后转过头对我和阿杰说:“你们有胆量去截她 不?” “怎么截啊?我可不做违法的事。”阿杰说的一本正经。 “狗屎,我又没让你去抢劫,是让你去追她,有什么违法啦?”主管的眼睛贼亮贼亮的。 阿杰又摸了下后脑勺,傻笑了几下。主管也就慢慢给我们讲起了当年他截老婆的事: 那是有月亮的夜晚,自行车厂的员工刚下班回家。主管猫在一个墙角,看到等候的对象推着自行车走出厂大门,就一个箭步跑 过去,把那个女子吓的一声惊呼。主管倒临危不乱,笑嘻嘻地要和人家做朋友,女子骂他流氓,他说男人都是流氓。女子说你 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他说警局大队长是自己铁哥们,不怕。女子瞪着杏眼说,你以后就天天这样跟着我?他满怀深情地说, 我要跟你一辈子。女子最终不说话了,默默地朝前走。 “她最终成了我的老婆。”主管的语气里透着骄傲 “真的?假的?我感觉是像在编故事。”阿杰故意气主管。 主管没有回话,眼睛怔怔地望向前方,从他微皱的眉头可看出他的忧伤。那些深刻在他内心深处的美好记忆也许都成了现在的 痛楚。 主管在工厂干起活来是当仁不让,我和阿杰偷玩会他也不会怪罪。阿杰没事的时候总给我扯老板的一些烂事,说他喜欢欺负女 员工,曾经一个女保安被他包养了一段时间,后来那保安偷偷结交男朋友,被他发现后就给蹬了。女保安心里窝气,就联合厂 里的员工偷窃物料,这事被老板发现后,出动了警局,把女保安抓了起来。 “现在女保安还在坐牢呢。”阿杰的语调有点悲凉,看的出他很同情女保安。 我也同情起女保安来,以至于后来见到老板都有想给他一闷棍的冲动。也许是上天的报应,老板的两个女儿都不成气候,小女 儿有点二百五,说话不着调,见到男人都嘿嘿地笑几声,我见过她几次,每次都被她的笑声雷的不轻;大女儿人看上去很精 明,但对男人这点上却有点弱智,据说在台湾被男人抛弃好多次,最终想在大陆找个实在的来共谋事业。但大陆的那个男人受 不了她的刁蛮,还是携带一笔钱跑掉了,而那时她已身孕多月,流产不敢流,最终生了下来。厂里的员工都暗地里喊那个已经 三岁多的小男孩为野种。我看那个小男孩挺可爱的,眼睛嘴唇都超一流的标致。我暗想那个大陆男人一定很帅,不然怎会播下 这么好的种子? [rl] [img]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5-15 10:5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1 编辑

    欣赏,支持不变~~~~ [rl] [img]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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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5-2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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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发表于 2014-5-13 10:41: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1 编辑

    小说也能写,而写的这么好。佩服呀。 [rl] 201.com 音核网音核网ǜ音核网ǜ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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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青藤老师,以前写着玩的。  发表于 2014-5-14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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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4-3-21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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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4-5-13 11:4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丽娜 于 2015-9-9 04:13 编辑

    很是精彩 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 音核网┖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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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握兄弟!  发表于 2014-5-14 08:40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5-13 15:3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1 编辑

    生活不易~~情怀青青~~写得真好~~~~~~~~~~~`建议版主置顶呢~~~~~~~~~~~ [rl] [img] 音核网 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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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吴月的支持,快乐永远!  发表于 2014-5-14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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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4-5-14 08:4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残月 于 2016-8-12 16:11 编辑

    老板是个神出鬼没的人,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仓库,看到我们在忙也就背着手离开,而看到我们无事闲聊,就要大发雷霆 几句,骂我们想在这里吃白食啊。我和阿杰需要这口饭,所以也不敢言语,低头去找事做。 主管钢性子,争辩说:“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无论是仓库的整理还是物料的发放我们都做得很到位,没有必要让我们像驴 子一样转个不停吧!” 这可惹恼了老板,把办公桌拍得山响,吼道:“只要是在上班的时间,你们就不能闲着,是驴子也好,是马也好,都要给我不 停地转。” 老板的这声吼把主管的火芯子也点燃了。主管怒目圆睁,拍着桌子喊:“老子干的活完全对得住你给的那点工钱,你这样王八 横的,老子还不吃呢。” “不吃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老板肥胖的脸有点扭曲,胸前的那串佛珠颤动的厉害。我觉得他真的不配戴那串佛珠,总 想上前一把给他拽下来。可他那满脸的凶相还是让我有点胆怯,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是越吵越凶,把保安都惊动过来了。我看事情闹大了,急忙去拉主管,主管正在气头上,打开我的手,指着老板的鼻子 吼:“你现在把工资结给我,我立马走人,绝不在这里多待一秒。” 老板此时好像蔫了下来,对站在旁边的保安挥挥手,示意他过去。保安倒是偷偷地乐,正不知道该咋办呢,拉主管也不好,不 拉也不好,于是就一溜烟地跑门卫室去了。 老板的怒气并没消,脸上的肥肉还是一颤一颤地冒着绿光,一只手在空中抖动了半天,最终狠狠地说道:“行,算你有种,我 会让你早点离开。” 老板气冲冲地背手离开后,主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方正的脸上布满了怒云。阿杰真是吓呆了,一句话也不敢说。我犹豫了半 天还是走过去说:“还是算了,他是老板,说两句就当刮了股风,一忽儿就没了。” “刮个屁风,你这个软蛋,他当老板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想当年也当老板呢,只不过没他有狗屎运。那时我对干活的都当亲 兄弟一样待着,哪像他这王八横拉八叉的。”主管嘴唇气的在剧烈地抖动。 我不敢再言语了,站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主管最终还是抬眼看了我一下,说:“我刚才说话是在气头上,不是针对你 的,该忙的还是要去忙,拿他一天的工钱,就给他干一天的活,绝不占他丁点便宜。” 我和阿杰也就磨磨蹭蹭地去找事做,他也就去整理一些单据。后来老板的大女儿过来,看我们在忙,就没说什么,走了。 过两天,老板就另招了一个仓库主管。这是我们预料中的事,主管是乐呵呵地与新人交接,一点都不疏漏。但在他结算工资时 却发现少了半个月的工资,这可让他火冒三丈,当时就冲进经理室。要不是人事主管在场,他手里的檀木椅子可真就摞在老板 的头顶上了。他那个力气不砸的老板半死,也得让老板哼唧几天。 老板看他玩命,一时就软的柿子一般,急忙打电话给财务,让快点把他工资结算清楚。主管离开经理室时,大大地冷笑一声, 把老板胸前的佛珠都震的颤巍巍,老板也跟着颤了一下,险些跌倒。 主管拿了工资也就离开了鞋材厂。 晚上,我和阿杰去旅店看他,他笑呵呵地说:“做人不要太软弱了,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只要我们做事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就行。” 主管的话我深得其味,不住地点头。而当听说他要回东北了,不再来这边时,鼻子一阵阵地发酸,真他妈的想哭几声。他是我 见到的最真正的爷们,不欺软,不怕硬,有自己的思想,并且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被别人左右。 “我还没请你喝酒呢,你怎么能回东北呢?”阿杰的话语充满忧伤。 主管爽朗地笑了一阵,拍着阿杰的肩膀说:“我这次回去又不是永别,说不定哪天就见面了,到时再喝也不晚。” 我看出阿杰眼里有泪光。 那个晚上我们说了很多曾经发生的事,没想到那个小小的仓库竟然刻下了我们那么多记忆,就像长长的一幅画卷涂满了悲伤与 欢喜。 我和阿杰离开主管时心里都酸楚的难受。主管送我们到楼下,还是不忘叮嘱:“回去好好工作,在外面只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就行。” 我和阿杰是得好好地工作,因为刚来的那个主管拿我俩当贼似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来回不停地照射,时不时地嘀咕几 句,再甚者就跟老板说,那个姓苗的又在仓库里唱歌了。我操他八辈子祖宗,他真是老板裤裆里的怪物,还真的能兴风作浪 呢! 我和阿杰暗地里喊他“大头”,那大头长的尖嘴猴腮,疙瘩鼻子,粗短身材,简直就是武大郎在世。我怀疑他肯定舔过老板的 脚趾,不然老板怎么就看中了他这个脑残。我长的比他高,模样比他帅,学历也比他高,竟然就骑在我头上作福作威了。 “老子总有天要把他摔到屎堆上,让他舔个饱。”我心里发着厉狠。 阿杰比我还想整他呢,只是他是深藏不露,总是在细节处让大头“嗷嗷”地叫几声。那天阿杰发完料,把一些小配件撒了一 地,就急忙跑到我这边帮忙整理料件。正巧碰到老板到仓库巡视,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立时火冒三丈。大头跑过来一脸 的媚笑,并说:“可能是阿杰干的,因为他刚刚发过料。” 阿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老板,他真会冤枉人,我发完料就过来整理东西了。” 阿杰说完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说:“他忙还忙不来呢,哪有那个乱扔东西的时间?” 阿杰又接着说:“我们的主管可有乱扔东西的习惯,并命令我们捡起来,来显示他的权威。只是今天他扔的太不是时候。” 大头气的眼珠子立马能滚下来,嘴唇一抖一抖的。老板瞪了大头一眼,背着手朝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喊:“把它给我捡 干净了。” 我看见大头颤了一下。妈的,他就是一个狗奴才。 下午发工资,阿杰乐颠乐颠的,晚上下过班,立马拉我朝烧烤店跑。阿杰要了四瓶啤酒,说我们一人两瓶,并补充一句说: “我知道不够你喝的,但一次只能喝这么多,因为我想多喝几次。” 我笑,望着他说:“我什么时候请你喝酒呢?” 阿杰的眼睛有点小,但特别有神。我从那明亮的眼睛里能看得出他对朋友的深情,当他说“朋友之间客气个啥。”时,我立马 握住了他的手,一种潜在的温暖只袭全身,我认定他是我终生的弟兄。 阿杰几杯酒下肚,就痛骂起大头来,并笑问:“你知道老板怎就招个他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来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 阿杰诡秘地一笑,说:“老板是害怕那些好皮囊的男人了,以前的主管玉树临风,威风凛凛,差点就把他的小命给要了。还有 他那个准女婿,听说也是罗成在世,标准的美男子,到头来给他女儿播了种,脚底下打油溜掉了。” 阿杰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所以这次招仓库主管时,老板就下了死命令,一定给他招个模样像鬼的,长的帅的一概不 要。” 阿杰的这些话肯定有杜撰的成分,但从别人的风言风语以及我的推测中应基本属实。现在的人事主管长的像根葱,单薄的能被 风吹倒,还有那马脸像被拉长的面条,嘴唇小而厚,怎看怎就是个啤酒瓶口;生产主管和新来的大头差不多,走在一起可以称 兄论弟,两个人头抵头搂在一起,就是两个喧腾腾的馒头。 这些貌不惊人的家伙最终成了老板的心腹,也就被老板训得如家犬一样忠诚,老板让他上东他绝不向西,老板让他拉屎,他绝 对不敢尿一点尿。老板的事业需要这样的人,因此他为何不选择这样的人呢?所以他招大头过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rl] 206.com 音核网音核网ǐ音核网ǐ音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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